楼渊道:“你活得太恣意了。”
他今日带过来的是琼液酒楼新推出的醉仙酿,后劲极大。楼毓囫囵吞咽了一坛,再被和煦的风一吹,额头重重磕在他肩膀,醉醺醺道:“阿七,是你活得太压抑了——”
楼渊心下一窒。
盅内的两只蟋蟀已经偃旗息鼓,两败俱伤,双双被咬死。
天刚入夜。
楼毓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屋内的榻上。
两旁的窗轩敞开,淅淅沥沥的斜雨飘进来,滋润着两盆鹿衔草。五月正是开花的季节,白瓣黄蕊,热热闹闹地拥挤在直直的茎秆上,被打湿的翠绿叶片反射出粼粼的冷光。
她呆呆望着某一处,不知在想什么,坐了会儿醒神,才张口叫道:“人呢?人都哪儿去了?”又清了清嗓子,“大喵……小喵……快来伺候你们相爷宽衣就寝了……”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两个丫鬟端着热水赶过来:“来了来了,爷,您酒还未醒,若头晕就先躺着,别乱动。”
这相府上仅有的两个婢女,是一对双生子,姐妹俩长得如花似玉,清秀温婉。独独名字有些难听,大的叫大喵,小的叫小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