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风静静看着,片刻,转眼向贺清嘉道:“大姐,你今晚可有喜欢的花灯。”
贺清嘉不想她今夜遇到那种事后,还有心情关心自己,霎时脸色有些泛红,又看了看红笺,沉吟不语。
贺南风笑道:“大姐不必担心,红笺不会多话的。”
贺清嘉这才羞涩笑了笑,沉吟片刻,神情颇又几分无奈,摇了摇头。
“怎么了?”
“没事,”她看着妹妹,似若有所思道,“有的花灯虽好,却不是大姐可以攀折的。”
这便是瞧上了一个以她身份高攀不起的公子,贺南风道:“大姐不妨说与一听。”
贺清嘉犹豫半晌,迟疑道:“那三妹你不要笑话我。”
“不会的。”
贺清嘉顿了顿,道:“我方才去找宋世子求助,他身边的那些公子都对我不甚搭理。”说着,叹了口气,继续道:“大姐毕竟也习惯了,并不以为意。”
普天之下,多少男女因为庶出二字背负一生隐忍和无奈。于是变成三种人,一是安于天命对正室嫡出卑躬屈膝,一是如贺家两个姐姐般一面顾影自怜一面饶有拼搏之心,最后一种,就是宋轩和他的生母王氏那样,不惜多年伏低做小苦心孤诣,誓要将曾经压迫之人踩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