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很骄傲地说,并不从座位上起身,“很高兴您来到这里,请您坐下,我正同温左尔周旋呢。提鸿·伊凡尼奇——”他提高嗓门喊道,“来吧,来客人啦。”
“就来,就来,”提鸿·伊凡尼奇在邻室里回答,“玛莎,把领结给我。”
契尔特普-汗诺夫又转向温左尔,把一块面包放在它的鼻子上面。我向四周望了一下,屋里面除了一张能伸缩的,歪斜的桌子,和四把已经压破的草椅以外,没有别的器具。很久没有刷过的墙有许多蓝斑点,仿佛星星一般,许多地方都剥落了。两窗中间挂着已破碎而且暗淡的小镜,带着红木制的巨框,屋隅放着烟管和枪,粗而黑的蜘蛛网从棚顶上垂下来。
“A,B,B,”契尔特普-汗诺夫慢慢地说着话,忽然激动地喊起来,“E!E!E!这个笨畜生!E!”
但是这个不幸的小狗只是哆嗦着,不敢张开口来,它继续坐在那里,发病似的耸着尾巴,很发愁地转动着眼睛,仿佛在那里说:随你怎么教吧。
“嗯,吃吧!拿去吧!”唠叨的田主重复地说着。
“你把它弄糊涂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