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活到了深夜,陈锦年这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他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花了一个大钱从隔壁马市租了一辆半车便将家伙式儿都撞在了上头推着就往城外走。
并非是陈锦年不想省事,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谨慎点没坏处。
毕竟,大乾律法严苛要更胜于陈锦年所熟知的明清,古代的律法可没有人情一说,制私酒是重罪,轻则流放,重则砍头的。
蒸馏法是会积累酒气的,一旦浓郁的酒气散开,举报不举报的陈锦年不敢肯定,但在西街上的难民窟一定会引起骚乱。
陈锦年可不想年纪轻轻就选择狗带。
推车出了平阳县,陈锦年一路顺着官道朝着山上走,周遭是一片金色的麦田,正值秋收季节,随处可见忙碌的富足景象。
都说民生民生,单看这热火朝天的秋收景象,便能知晓那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是何等的繁华。
陈锦年缓缓推车走着,忽然脚步止住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着被她人还高的稻米捆弯腰忙活。
汗水浸透了她的法鬓,滴落在地上,女人脸色柔美充满动人的风韵。
秦茹……
陈锦年站在树荫下静静的看了片刻,随即他吸了口气,却并没有出声,而是蹑手蹑脚将晨起准备的半块炊饼放在近前,而后沉默的朝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