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老汉摆出饭来,白面玉米黄白二色煎饼焦脆喷香,另有葱白儿、姜丝、醋腌蒜薹儿、红椒,芫荽,大酱碟儿里兑了小磨香油,还有生腌芹菜、豆腐丁儿……青白翠红满案扑鼻儿香。颙琰平生没吃过这色饭菜,葱蘸酱加小豆腐卷了玉米面煎饼,入口但觉齿颊生津。王尔烈吃了一口,便连叫:“好,好!就这腌菜也和我东北不相上下!”老汉在旁吸着旱烟看他们吃饭,说道:“只是这地分儿水不好。我们吃惯了也没什么,外来人消受不了。”人精子却似乎不在乎那碱水稀饭,煎饼卷葱猛吃,稀饭猛喝。
闲话吃喝中颙琰才知道这家姓鲁,淄川老家前年闹蝗灾落居这里,近村开了五亩碱地,变卖了行李家当在临路盖这几间房,专门照应驿道过往脚夫车把式挑担推小车一应苦作行人。颙琰因问:“既然碱地能开荒,你多开些地不好?五亩能有多大收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