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枭……”盛知音死死地咬住嘴,浑身怕的不行,“我害怕。”
害怕,从这个女人口中说出来真是令人意外。
她向来都是独当一面的,如此楚楚可怜又求人的时候,真是被让人怜惜。
确实,这段时间盛知音遭遇太多了,先是爷爷病重,再是现在,脑子里那根弦一直都紧紧绷着,自然是要比平常都还累些。
“不怕。”
祁枭半蹲下来,在山区的电梯内气温有些低,祁枭脱下西服紧紧地裹在盛知音身上,徐徐善诱,缓缓问道:“你小时候是经历过什么事情吗?”
他打算以闲聊分散转移盛知音对电梯故障带来的恐惧专注度。
盛知音晶莹细密的泪珠漫出来,挂在睫毛上,她眼里写满回忆,逐渐讲道。
“在我六岁的时候……盛兰雅曾因为贪玩胡闹,把我锁在别墅的电梯里,然后他们出去旅游了,我困在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电梯很黑,三天三夜,我看不见一丝光……”
“家里的佣人也请假回家了。我差点,就饿死在电梯里……”
她声音有不可遏制的颤栗。
听的祁枭心头一颤:“胡闹?”
可笑,把一个六岁的孩子关在电梯三天三夜,盛兰雅这叫胡闹?应该叫杀人!
很好。
他记住了。
祁枭眼里迸射出入修罗般令人惧怕的戾气,紧紧握紧盛知音的手:“你知道,六岁被困电梯和现在被困电梯,有什么区别吗?”
盛知音无助地摇摇头,满脸惨白,脑子里都是六岁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