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心情沉重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他没考虑过如何安慰一个失去独生女儿的女人,注意力全用来思索伦敦警察厅的腐败问题。奥克斯听闻瑟罗即将晋升时的震惊看起来极具说服力,唯一合理的解释是瑟罗得到了某个位高权重之人的许诺。
雅各布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虚空剧院的某个场景:灯光渐暗,演出开始之前,他瞥见戈弗雷·马尔赫恩爵士坐在雷切尔对面的包厢里。多莉·本森遇害后,《号角报》采访警察厅时,汤姆·贝茨嘲讽过马尔赫恩的无能。在贝茨看来,马尔赫恩代表了警察等级制度的问题所在;他曾是名军人,对刑侦工作知之甚少。战争期间,他曾是领导众多雄狮(其中也包括雅各布战死于法国的父亲)走向死亡的笨驴之一。
可是,战争是一回事,冷血杀戮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不是吗?
正当他纠结这个问题时,办公室的门嘎吱一声开了,绰号“特里特米乌斯”的托斯兰跑进来。他双眼放光,异常兴奋。
“解开了!”他气喘吁吁,“事实上,这密码非常简单,只要稍加思考,谜底昭然若揭,不过我得做一些研究敲定细节。”
“非常感激。那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