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夕霜,为什么明明可以让自己置身事外,却偏偏要搅一搅离驭圃的这蹚浑水。正如苏盏茶所言,他要是不管不顾地离开,恐怕就是把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给彻底丢弃了。
韩遂连和甘望梅打招呼的流程都省略了,带着夕霜就走,迎面碰到了白衡齐。他关照了两句,说是再去探访谢家,白衡齐却说说谢家危险重重,就两个人前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和家主交代。韩遂一口咬定他们的去留,不用和甘家家主交代,要是有所发现,那么回来皆大欢喜,要是陷入了本命镜的阵法之中,还请白衡齐说动甘家家主过来援手。
白衡齐只感觉自己肩上多了一副重担,不免苦笑道:“前辈的意思是让我对家主有所隐瞒,一直到她有所察觉出来,再把真相告诉她。”
“否则的话,我现在要去谢家,她一定不愿意。好不容易劝服她留在这里镇守,不能有意外。”韩遂不等白衡齐回过神突击问道,“你当真不记得自己的爹娘是谁了吗?”
白衡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答全靠本能:“也就还记得一点。”等他连忙把嘴闭紧,发现来不及了。对面的韩遂听得一清二楚,正探究地看着自己,他有些尴尬的样子再行解释道,“也不是完全想不起来,毕竟那时候已经记事。走了很远的路,我爹和我娘带着我走了很远的路,可一下子就到了离驭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