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摸了摸红颜的额头,担心她身体不适,心疼地说:“朕说过养心殿你随时可来,不必顾虑重重,若是乐意住下,也没人能拦着你。”
红颜笑道:“臣妾可不要那么招摇,臣妾住在这里,大臣们可就不敢来了,天下人都要唾弃臣妾是红颜祸水。”
“胡说。”弘历嗔了一声,将红颜揽在怀中,离了书案到明窗下坐了,红颜摸摸垫子,笑道:“皇上这儿还烧得热热的。”
弘历道:“他们怕朕累了坐这儿看折子,若不小心睡过去,他们就算没及时发现,也不怕朕着凉。热热的,也能让朕熨一熨坐硬了的腰。”他拉着红颜顺势躺下,问她,“腰上热乎乎的,是不是舒服极了,你屋子里也不该那么早就撤了炭火,春捂秋冻,往后过了端午再撤。”
红颜的背脊和腰肢都被暖暖的烘托着,果然不自觉地就放松下来,但弘历却又问:“没有不高兴的事吗?朕还是不放心,是不是十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