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柳忙安慰说:“大爷,娘不去青海有好多原因,您不必自责。”有俊咳嗽着朝他摆手,摇了摇头说:“你娘是追求完美的人,她心里只有里路,谁知道她突然有病,我怕等不到她好,就……玉柳,实话对你说吧,我都愿意为她去死,我总算是完成打掩护的任务了,没有想到……”有俊说不下去了,眼泪流了出来。
玉柳听了很受感动,忙把信收好:“大爷,您不要多想了,一切会好的。走,我背您走。”有俊说不用,玉柳硬把他背在自己的身上,直把他送到山下。分别时,有俊说:“你娘心眼好,看我身子有病,才没有离开我。等我没了,你们想法子给他们复了吧。”说完便咳嗽着走了。
玉柳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也没敢将岳母生病的事告诉妻子。他把信收藏好,到药房按治肺结核的方子配了几服中药,想明天一早去看望岳母,顺便给李有俊送去汤药。次日天刚亮,玉柳打着呵欠提着尿桶出来,见门口蹲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玉柳大惊刚要问话,那人站了起来,说:“啊,你是玉柳吧?”玉柳忙点头。那人说:“我是两城一大队的,你岳父昨晚走啦。”玉柳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但他没想到这么快,他对妻子谎说公社开会匆匆去了岳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