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边说:“我妈是来给你道歉的,她做了很多吃的,一直给我打电话,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带她来,她知道她那天很过分,她想跟你说对不起。”
一然抬头望着他,咽喉轻轻滚动,将融化的巧克力咽下去:“你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给我,为什么不问问我是不是想见她?”
蒋诚语塞,避开话题问:“他们怎么来了,白纪川为什么带着他妈妈来看你?”
一然目光冰冷地看着丈夫:“白阿姨碰巧遇见清歌,是清歌带她来的,白纪川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蒋诚不知到底被什么冲昏了头脑,竟然问:“那他们事先给你打电话了吗?我妈、我妈是想来跟你赔礼道歉,她没有恶意……”
可这些话,终究是没底气,想想他亲妈都干了什么,一面羞辱一然是不是要换婆婆,一面羞辱清歌是拉皮条的,而他在边上半句话都没说。他不是不想说,更不可能由着妈妈欺负一然,可是刚才他真的蒙住了。
白纪川,又是白纪川,每次提到这个名字,每次看见这个人,他心里都会有危机感,刚才开门看见他的一瞬,危机感简直爆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