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终究放了手。可是忽地吃痛,一看是那巫祝娃娃的碎片,不知何时有一块遗落在床角了。
锐物扎入了自己的右胸,却也怎么都拔不出来了。那碎片渗入骨髓,像极了当年他被檀弓穿胸的一剑。这无法拔除的深痛,又像极了他十九万年的一厢情愿。
檀弓意识不清,脸上是深红压浅红,默默抱着他,挽留之意若有似无,温柔听话得好似能掐出水来。
卫玠却乍然将他拂开。
皓星听到帐内靡丽之声,早避得远远的。
可是没过多久看见少将出来之时,只觉他哪里有甚大不同了——从前的少将,眼神有那么股漫不经心的味道,是久处上位者才有的;可是眼前的这位,他看人的时候,虽然也总是势在必得,但是寒光闪闪,就像是涂满了毒液的鳞片动物。不用和他相视,就想要赶快逃跑。
卫玠说:“巫祝东西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