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出门飙车一向由我陪着,但是出事那天她却没有扯着我跟她一起出门,我们一起吃过早饭,是她自己做的早饭,女流氓厨艺其实一向不错,但总是懒得下厨房,那天不知中了哪门子邪……
当晚我回到家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我知道她任性就自己先睡下了,凌晨的时候接到电话,她出事了,在高速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我没有去医院,我害怕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我愣在原地缓不过神来,她死了?就在不久前我还恶毒地臆想让她去死,我想过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杀死她的方法,但是她却突然死了?我的脑袋在鸣响,像是被人狠狠地敲击了太阳穴,从太阳穴汩汩地流出鲜血和脑浆来,我混混沌沌地拉开抽屉找药,一个信封静静地躺在里面,飞扬硬净的字体写:裴安亲启。
那里面有一封信,短短的几个段落,干净利落一如她的风格,她说‘如果迟早要死,与其等在床上看器官一点点萎缩死亡,还不如选个痛快壮烈的方式’‘23岁是个挺好的年纪,对于死亡来说真的很好’‘你该庆幸早晨我吻你的时候你没有躲开,所以我决定黄泉路还是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