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制造机器人和上帝造人的类比中,人取代了上帝,技术取代了宗教,这一过程在小说的叙述中被视为是令人恐惧的,纳塔奈尔在目睹这一过程后陷入了晕迷状态,并且“一病好几个礼拜”(S.337)。一年之后,他父亲和科佩琉斯再次进行了类似的实验,他父亲在爆炸中死去,科佩琉斯则失去了踪迹。再次见到晴雨表商人科佩拉时,纳塔奈尔断定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童年那一段差点被夺走眼睛的经历使得他内心中的某个部分一直停留在童年时期的认知状态,也导致了他内心黑暗的认知基调。一个重要表现就是他分不清现实和想象,“整个生活对他而言都成了梦境和预感”(S.346)。而这时他其实离疯癫也就不远了。正如他的未婚妻克拉拉在回信中对他说:“你描述的所有恐怖的事情,都只发生在你的内心世界里,而在外部的现实世界里你却少有参与。”(S.339)克拉拉将纳塔奈尔描述的秘密实验解释为“炼金术实验”(S.339),认为他父亲的死纯属意外,责任不在科佩琉斯,而“黑暗的心理力量”(S.340)在她看来则是其“自我内心的幻象”(S.341)。克拉拉的形象类似于《机器人》中同样扮演理性教化角色的路德维希,用心理分析去解释为同伴所坚信的魔力,而纳塔奈尔则和费迪南德一样充满着好奇心,喜欢用魔力去解释自己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