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看得出来,是卷的。”
“实际上并不是卷,而是有许多波纹,”她说,“你结婚了吗?”
我回答说我已经结了。
她点点头。“你对你妻子的爱深吗?是不是我提的这个私人问题太过分了?”
我说,假如过分的话我会直说的。
她把手和手腕向桌子中间伸了伸。记得当时我曾想和她说说她戴的那块大手表,——或许我该建议她把表戴在腰上。
“我通常不很善于交际,”她说着望了我一眼,想看看我是否明白她的意思。然而我却什么表示也没有。“我到这儿来是因为我觉得你太孤单了。从你的脸上看,你非常敏感。”
我回答说,她说得对,我确实一直感到很孤单,并且非常高兴她过来看我。
“我正在训练自己,使自己更富有同情心。我姨妈说我这个人太不热情了,”她说着,又摸了一下头顶,“我和我姨妈住一起,她是个非常和善的人。自从我母亲去世,她就尽一切努力使我和查尔斯能好好度过那以后的生活。”
“这很好。”
“我母亲这个人非常非常聪明,从许多方面看,她都很完美。”她用一种敏锐的目光看着我,这目光是刚才所没有的。“你觉得我的心肠很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