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金纸,气若如丝。
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流放鲁林。”顾渊伸出三根手指来,朝着常威晃了晃:“三年。”
这不是顾渊随便说的,而是有先例。
当年就有人对长公主言语不敬,先皇曾念在他父亲对社稷有功的份儿上,没要他的命。
判了流放鲁林,三年。
既有先例可循,就不必担心流言蜚语。
还能把常乐赶出京城,彻底断了舒太妃的念头。
又能卖常威一个人情。
否则一百仗,常乐便是侥幸不死,养好了也只能是个废人,而且还无法享常人之寿。
池瑜有些手控。
刚好顾渊的那三根手指,就在她的眼前。
骨节分明,修长挺直,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手背上骨节微微凸起,一抹青色的血管隐在皮肤之下。
池瑜不由的多贪了几眼。
“三年就三年。”常乐生怕常威犹豫,或者不同意,忙嘶哑着嗓子,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
“当年有世家子弟,曾对昭庆大长公主言语不敬,被先皇判了流放之行,今日本官便循旧例,判常乐流放鲁林,三年为期。”常威一拍惊堂木,说道:“念在常乐今日受了在杖刑,特缓三日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