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怎么不走？”她虚弱地问。
“我会一个人走？”他不看她，凶狠地说，“你是蠢吗？”他声音忽然变了，似乎嗓子忽然被卡住了，一种略抖的喉音，沙沙的，让人不习惯。
“我要跟你谈谈。”她艰难地说，心里不知是苦是甜。如此一来，他的计划作废，她的苦心也白费了。
小冷朝向她的那只眼睁开了，瞅了她片刻，翻身起来，脚勾过把椅子，坐了下去。
“你现在张一张嘴都痛，别说话，听我说。”他的脸严肃起来，“我从来不跟人解释，但是你不懂事，我就跟你讲一讲。你老是说我没理，今天我就跟你讲理。”
他安安稳稳地趴在椅背上，眼睛朝着她。这向来不耐烦啰唆，从不肯安静下来的人竟要好好坐着跟她讲道理，他还说她“不懂事”。
“你无非是觉得我不听你的，又让你担心了。我告诉你，我迟早会把佟子剁碎了的，眼下只是给他一个教训。你觉得我一意孤行，不懂你的苦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傻念头吗？佟子一直在找我们的漏洞，他防备你，也防备我，难道我不知道吗？你以为这是生死签，两个只能活一个，你想自己留下，让我走掉。你怎么不想一想我们是一体的，有一个人留下，剩下的那个真走得了吗？你为我牺牲掉自己真的值得吗？他打你，你不还手不反抗，不为自己辩解，你以为把火引到你身上去，我就安全了？我告诉你，我只有更痛，更痛，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