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提到女儿的名字,他那原本紧锁的眉目间,总会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笑意。表面异常严肃的他,甚至像个孩子似的征求我的意见,说好了要在欧晴若十八岁生日那天一起陪他过生日,给她双重惊喜。
我打算欧晴若生日那天充分发挥自己与生俱来的想象力,把自己打扮成她从小最喜欢的卡通片中葫芦娃的样子,挂着绿叶儿陪她点燃十八根生日蜡烛。
我宁愿做一个卑微的小丑,只要她能快乐。
我一厢情愿地想要把她小时候不小心遗失了的那些快乐童真一点一滴地找回来,我有信心,毕竟,我们尚且年轻,以后的时间很长,路很远。
可是2012年的欧晴若,却没能迎来自己的成人礼。
那一天,医院里的电话打到烟水酒店时,不胜酒力的我正倒在欧天棋办公室的真皮沙发里呼呼大睡。
等欧叔叔亲自开车横冲直撞地杀到几公里以外的医院时,已经被盖上白色被单的欧晴早就没有了气息。
据前去救援的急救人员解释说,他们是在老城公园那篇早已杂草丛生的景观湖里捞出欧晴若的,彼时,她就已经没有了呼吸,而怀里还紧紧抱着一只几乎全都被泥水沤烂的布娃娃。
我知道,当初正是那只布娃娃害欧妈妈发病,后来,欧晴若长大了一些,懂得了更多后,便把它埋在了公园里的小湖边。再后来,老城废弃,公园里的景观湖也因为没人打理渐渐地演变成了现在的死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