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煌忙从房内跑出来,扶着她的肩问道:“怎么了?”
白氏甩开她的手,委屈地道:“问你自己做了什么!”
“我……”王煌支支吾吾地道,“我做了什么?”
白氏含泪叹道:“我终究是个再婚的妇人,不如原配的正室值得你信任,同居一室,共睡一榻,既无信任,同床异梦罢了,你休了我吧。”
王煌见她脸上的泪珠儿扑簌簌落将下来,后悔至极,道:“我……我……”心急之下,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啊。”白氏抬起泪眼看着王煌问。
王煌一愣:“我……我错了……”记得当初在洛阳城郊相遇,她穿一袭素衣,头戴素花,清丽脱俗,看到她跪在新坟前,面若梨花带雨,单薄的肩头不住地抖动着时,他起了怜花惜玉之心,下了马去问旁边侍立的丫鬟,听丫鬟说是丧夫时,那一刻他竟然动心了。他知道这是乘人之危,却怎么也无法克制自己,因此做出一副关切之状,向丫鬟问东问西,直到把她的身世打听得一清二楚时,便道:“你与夫人既然是远道而来,应无落脚处吧?”
丫鬟点头道:“暂居客栈。”
王煌道:“我在洛阳府任职,城内有房,不妨去寒舍暂时住下,可好?”
那丫鬟眼睛滴溜溜地往他身上瞧了两眼,问道:“你问这问那,把我家夫人的身世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又邀请我们去贵府暂居,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