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会在特别紧急的情况下只着中衣出去吗?”周予安瞧着沈崇明:“若是沈大人,必会拿着外衫出去吧?就算紧急,也会在路上将外衫穿上。县令大人是读书人,刻在骨子里的礼仪应该是不会变的。”
周予安俯身,翻看着县令的里衣。由于在水中浸泡的时间过久,加上周予安他们从遂州过来耽搁了些时间,那些原本留在县令衣衫上的证据都消失了,周予安只能通过一些微末的,不太起眼的细节去做判断。
“两侧肩膀,上臂外侧有大片损伤,这些损伤很深,不是单纯的磕碰造成的。”周予安指着县令的肩膀给沈崇明看。
“沈大人知道这些伤是怎么造成的吧?”
“被人压在地上,凶手用双腿压住了他的胳膊,以及他的肩膀。他没有反抗,或者说没来得及反抗。”
“沈大人真聪明,这些伤痕呈红色,说明是在死亡前留下的。”周予安继续道:“有人趁其不备袭击了他,而这个袭击他的人是他的熟人。回到我们先前的那个问题,一个县令,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衣衫不整的出去,甚至连件外衣都没有带。原因只有一个,那是他认识的人,且他认为,他不会走出那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