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龙子还给我摆:哥在成都肿瘤医院住了一年的院,村里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因为他那些年守山把人都得罪完了,没有人不记他的可恶。唯独有一个人来看过他一回——秀的带宝儿子花娃子,还送了红包。我为逗他开心,笑一笑地对哥说,可能是他娘叫他来看你的。哥打了一个抿笑。过一阵哥说,可能主要原因是我放了他一马。那一年七月半,天擦黑,月色朦胧。冬冬赶回来去坟园里给她爹烧月半,我那么合适刚好从山上下来走到族碑处,突然发现花娃子在疤老二坟面前抱到冬冬在玩跤,冬冬在使劲反抗,我估计是花娃子想强奸冬冬,我看见他已经把冬冬按倒了。我不假思索就飞跑过去,大声吼了一句:花娃子,你干啥?!花娃子爬起来就跑了,边跑边扎裤子。我看见冬冬一边扎裤子一边在哭。不晓得她遭了没有,也许遭了,不然她不会哭。我盯住她,半天没开腔,不好问她。然后我隐悄悄地走开了。我从没有对任何人摆过,也没有去告花娃子强奸罪。他狗日的还是懂得起,晓得我放了他一马。我要告他,他起码要坐五年班房。所以,即使疤老二死了他接着当了队长,他平时在我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平时不好意思见我,实在躲不过,见面就喊大哥。我守山,过去疤老二当队长,半个月上山检查一次。他当队长时一次也没有上山去检查过,更没说扣我的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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