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默见她激动得双颊泛红,连连摇头苦笑:“我所说的不可儿戏,是劝你不要随随便便拿我们的性命开玩笑——恐怕你还没伤到琚相一根头发,我俩已同东宫一样,莫名其妙地失去所有。不要意气用事。”
荣安张口结舌地瞪着他,最后叹了声:“男人活到全无意气,还有什么意思?”
信默没生气,无声地摇头笑了笑,就入内更衣,留荣安独自一人在寂静中默默站立。过了一会儿,她怅怅地把一对宝剑撇在地上。
咣当一声大响之后,周围静得令人心寒。
荣安明知信默向来行事稳健,自己也从未觉得不妥,可是今天忽然若有所失。或许婚姻本是如此,嫁时如宝剑掷地有声,轰轰烈烈一响就归于寂寂……她仗着一口气撑了一夜,此刻心劲一失,疲惫乘虚而入,瞬间袭遍全身。偏偏此时身边没有依靠,双腿一软竟坐倒在地。
婢女抱了她女儿进来,见状急忙来扶。荣安一把推开,自己站起来,解开衣衫,亲自为女儿哺乳。不多时,信默换了衣服,出来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她们母女。荣安将女儿交给婢女带出去,擦掉眼泪问:“昨晚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