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江潮询问眼神。
她脸上显出一团红晕,“你陪我去!”
这座监牢四周没建筑物遮挡,夜风哭号可怖,跟要吞人似的。
偏偏楼上没有厕所,想上茅厕,必须下楼穿过空地,去专门的茅厕。
森然的过道,诡异的风声,再搭配静得跟坟茔似的场地,叶穗是绝没胆量自己去。
这会她恨不得自己瞎了,也省得看他憋笑神情。
从茅厕回来,叶穗不再去上面睡。
嘴上说着生气,心里多少还是钦佩对方,可能是因为她自己没有这种鞠躬尽瘁,凡事以他人为先的精神。
所以在面对这类人时,心底多少有些尊重。
江潮肯定不会同意。
“那好啊,咱俩就这么干坐一晚吧。”
她倔得厉害,二人僵持了半个小时,她仍不为所动,江潮败下阵来,“那我就睡一会儿,然后再换回来。”
“好好,你睡,你睡!”
室内很快恢复宁静。
逐渐,室内只传来两道平缓又和谐的呼吸声。
…………
次日,外面传来嘹亮的哨声时,江潮猛地睁开眼,昨晚睡前一切重回脑海,面前是空荡荡的椅子,并未有睡前乖巧听话的某人身影。
江潮汗毛直立。
但紧接着,耳边传来细密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