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摇摇头。
灵山娘不信,道,真的?
灵芝问,啥啊?
您娘啊!
俺娘咋了?
唏!——灵山娘盯着灵芝说,庄里头都闹翻天了,你咋会一点毛尾儿都没听说哩?
咋了?咋回事啊?啊?灵芝的心揪挤起来,脸沉下来,气也微微地喘得粗重起来。
还不是被王老实那个鳖将的诓住了!灵山娘又气又恨又无奈地叹道。
灵芝一下呆住了!她什么都想到了,开始以为她娘遇到了什么难事,又一想,不会啊!她娘她还是清楚的,一辈子安分守己从来就没有想入非非过,能会有什么大事?再说,要是真遇上大事了一定会跟她商量的——不光是因为她兄弟砖头没呆家,还因为儿是爹的铁杆腰,闺女是娘的小棉袄嘛,爹不在了,娘有什么事最方便的就是跟闺女说了。既然她娘没说那就是没遇上大事。后来想,可能她娘得了什么难治的病,又花钱又要人伺候,而她现在既找不到人伺候也没啥钱,也许是在为这发愁吧?看看又不像,一点病色都没有嘛。再想想,心里就呼嗵一下,难道她娘得了绝症?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虽说来的不勤,但每次来见到的她娘都是好好的,说不上活蹦乱跳,健健康康还是一定的。咋就突然得了绝症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事没有,大病也没有,那会是什么呢?灵芝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搜肠刮肚,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作风问题。偏偏是她没想到的作风问题,竟然是她没想到的作风问题,怎么会是她没想到的作风问题?然而,事实就是作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