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案子上取了功法,徐佑再次苦劝,见昙谶主意已定,万般无奈下叩拜离开。下楼和清明汇合,刚走到前院和后院交接的月门,突然听到孙冠的笑声:“竺僧主,一别经年,可还日夜沉迷于政事吗?”
竺道融的声音跟着响起,道:“孙天师人在鹤鸣,心在金陵,和东宫酒食征逐,未必及得上老僧!”
“是极,是极!”
孙冠的笑声如同雨点从天际坠落,回荡在耳边,却又环绕周身,无处不在。徐佑和清明各运玄功,苦苦抵抗,双脚如同钉在地上,怎么也挪动不了一步。
大宗师的无上威压,不身临其境,实在无法想象!
“沙门僧主,黑衣宰相,何等的尊贵?天师道偏居一隅,自然无法相提并论。”
“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此为弘道不得已而为之!”竺道融道:“所谓黑衣宰相,我不放在心上,却没料到天师竟耿耿于怀。”
修为到了孙冠和竺道融这样的层次,力之强弱,落在下乘,心若不乱,出手就不会露出破绽。所以两个绝代高手如同初学道者辩诘起来,也给了徐佑喘息之机。
他艰难的抬起头,前院高耸的的银杏树顶上站着一人,道袍翻飞,正是天师孙冠。距离银杏树不远的钟楼上,一老僧安坐不动,却是僧主竺道融。
在他身旁,是那座出自鹿野宛的神秘佛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