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看到爹娘的小孩儿,又是撒泼,又是耍赖,又是揉眼睛,又是吸鼻子。赵樽手足无措,又是擦眼泪,又是抹鼻涕的哄她,可怎么哄都不成。他一头雾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喟叹一声,便再也顾不得他老赵家的列祖列宗了,直接认了她做“姑奶奶”。
“小姑奶奶,你到底哭个甚?”
“你还问我?”夏初七睁大湿润的眼,吼他一声,喉咙又哽住了,“难道你还不晓得延春宫的事儿。”
他沉默了,面色黯然。
“咱们的小十九他——他死了。”她的哭声更大,声音几近嚎啕,嗓子几近破碎。
“小十九没了,你就不难过吗?”
事到如今,赵樽总算明白她的不对劲儿到底在哪儿了。怪不得她会千里迢迢附带一封那样的信给她,怪不得她会执意要嫁给赵绵泽,怪不得她乍一见到他,会是那样的表情。
原来她都知道了。
“为了不影响你坐月子,我——”
“我不想听解释。”夏初七抽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