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也想起这事,问道,“我是……四品少尹?”
“嗯。”明玉怕他连这也忘了,悄声,“是勋官,没实权,也无职掌。听闻是当初大哥边疆离世,您执意要从武官,爹娘担忧,因此求圣上赐您个文官,让您死了这心。可是您又不愿去,圣上便封了勋官。做不得武将,也不用您去任职,算是挂名闲职。”
齐琛蹙眉,“这事满城皆知?”
“倒也不是……只是叔叔常会跟婶婶说这些,偶尔会听见。只不过那时您的事也听的不少,隐约也听过。”
“我的事?”
明玉看着他,天色渐明,已经能看见他俊挺的五官,心下更是暖意满满,“是,说起来,三爷常挂京城姑娘嘴边。您当初遇刺的事,我也有听闻。”
齐琛全然没注意前面那句,对后面那句上了心,“我遇刺的事已然不记得,朝廷的人来问过,后来一直没下文。”
明玉心中默默揪紧,轻轻伸手抚在他左边肩胛上,“听说刺的便是这里,三爷如今可还疼?听说刺的不轻,整个肩胛都穿了。当时大家都说您熬不过那晚。”
声音轻而温柔,满是心疼,齐琛心头微动,没去挪开她的手,任那手轻抚,隔着一层衣裳仍能感觉到温度,终于是握了那手拿开“已经无碍”,察觉到她手上微有硬茧,随即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