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书生模样的人使劲摇头,声音很低:“这是对逝者和神佛的双重不敬,公主这般率性而为,恐怕会招致灾祸。”
李显虽全程在场,但已然是被忽略的角色,他暗暗叹气,闷闷地喝着酒,这个女儿实在是冥顽不灵。
身侧的韦后正将安乐的小儿子抱在膝盖上,为了给安乐解围,开玩笑道:“本宫想要将这稚嫩儿童拜为太常卿,封镐国公,食邑五百户,陛下以为可好?”
李显本就郁郁寡欢,一听皇后又在众人之前自作主张、公然擅自下旨,全然不顾自己的存在,面色沉了下来,当面制止:“这件事情,朕回宫还要再做计较,况且幼稚儿童,怎能施以如此厚赏?朕将如何以理服人?”
韦后没想到一句戏言会招致李显如此反感,他毫不留情面,这让人格外难堪,想着既然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冷冷笑道:“陛下怕是早已将房州之诺抛到九霄云外了,这样的小事,竟与臣妾斤斤计较。金口玉言,形如废纸,果然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听她言语中又在影射婉儿,李显愈发觉得难受,一言不发便起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