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还是没明白,笑道:“你看出什么,但说无妨,咱俩互为一体,难道还怕我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责怪你么。”
鸢鸢沉吟片刻,道:“相公开头写的‘豫章故郡、洪都新府’可是咱们大齐的地方吗?还有‘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冯唐是谁?李广又是谁?妾身从未听过……”
陆沉恍然大悟,写的尽兴,竟是将这茬给忘了。
这个世界哪来的冯唐李广、徐孺陈蕃,还有许多暗藏的典故,也必定会让人看的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原来是这样,无怪你不知,文章中的所有事物,俱都出自于异域之国,我也是道听途说,心向往之,才着墨写就。”
对于陆沉的解释,鸢鸢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好奇他口中的异域之国,是西楚?还是南梁?亦或是东晋?
歪头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鸢鸢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只觉相公学富五车,不仅才华横溢,而且所知甚广,以往竟是深藏不露。
陆沉看着桌子上这篇墨迹还未干涸的《滕王阁序》,一时陷入沉思。
鸢鸢尚且能提出这些疑虑,倘若就这么原封不动的拿给月桑学宫的人看,必定也会面对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