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的唯一,无法替代,没有备份。丢了就是丢了。
后来虞墨惜又想,说不定连那张合影也是虚幻的。她不是早就说了不再见他吗,何必又把他的照片戴在身上?如果是贼偷了她的钱包,为什么单单拿走那张照片?
只有一个事实是确定无疑的,虞墨惜的枕头下面多了一只精巧的红色绒布盒子。一枚金灿灿亮闪闪的军功章安安静静躺在里面,金属的边缘有一点点血迹,来自她的手心。她摊开自己的掌心,那错综复杂的纹路里,有伤。密密麻麻地疼,疼到心里。
一连几天,墨惜都有些心绪不宁,无法专注于工作,终究是向部门领导打了招呼,丢下画了一半的图纸,去医院看望项勇。她的包里还有一只口琴,是要送给他的。到了医院却被告知,项勇已经出院了。护士说,他的腿已无大碍,只要回家静养即可。
从住院部出来,墨惜松了一口气,悬了很久的心终于落定,往外走的时候,却被人从后面叫住:“是墨惜吗?”
在这所医院里遇到熟人并不奇怪,肯定是当年妈妈住院时打过交道的。墨惜跟他们来往了三年多,心存无限感激,以为喊住她的是某位医生或者护士。她循声望去,没料到,居然是“军医”!他手里还捏着病历本,正跟两个小护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