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虎接着问小护士:“周主任和护士长是夫妻?”
“不是!他们是同事。”小护士说。
“你们医院的值班休息室男女不分?”雷震虎又问。
小护士神秘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雷震虎。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套间的高级病房,家具家电样样齐全,想必每天的费用不低。在二十年前,这间病房至少是行政十二级以上的干部才有资格住进来的。
送病人进入治疗室之前,护士长说:“病人情况特殊,我们可以优先安排治疗,但必须先去交钱,办理住院手续。”
屈婉湘打量着病房的环境,意识到费用不低,似有为难之处,犹豫不决。
此时,诸葛南淼收到一条短信:“秦新草说,女棋手的奶奶病重,你帮助送往医院了,请代我买果篮慰问,并转告女棋手,病人的医疗费用全由新鲁班企业报销,秦士儒。”
“婉湘,你奶奶的医疗费不用愁了,秦董帮你解决。你就在这里陪护你奶奶吧,我去帮你办理住院手续。”诸葛南淼说着,问屈婉湘拿了屈奶奶的病历和身份证就走。
大城市的医院,总是让诸葛南淼顿生耻辱感。这个春节,气温反复无常,生病的人更多。挂号看医生的,交费取药的,办入院或出院手续的,住院部和门诊部都是人满为患。排队过程中,诸葛南淼翻开屈奶奶皱巴巴的、似小学生旧课本的病历。才知道病人叫屈景珍,七十岁。医生在病历上手写的诊疗记录密密麻麻,虽然字迹潦草如天书,但可以明显识别每周一次的血液透析及用药文字,可见这位老人遭受了不少痛苦,屈家的确承受着不轻的经济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