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必然是遇到了什么让她连死都不怕的事。
“你害死了谁?”汪洋轻声问道,“说出来听听,你知道我很聪明,能帮你解决很多问题。”
汪洋的眸子在黑夜中是深蓝色,有别于日间不可一世,多了一份沉稳和令人信服,就像是梁乐笑曾在波士顿大教堂里看到过的耶稣神像。
她慢慢地开口,轻轻地叙述,然后果然被嘲笑了。
明明是谁都没有告诉的秘密,明明是压着她透不过气来的秘密,即便是说出来都背着沉重的负罪感,却被汪洋冷冷地嗤笑。
“不但没有知识,连常识都不懂,你觉得就算连辰真接到电话,那姓白的会有救?心脏骤停五分钟就没救了。”
梁乐笑没有医学博士学位,也不了解人类的身体会有多脆弱。
“你是个蠢货啊,梁乐笑。”
“对啊,我是很蠢。”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眶蓄满泪水,“我不晓得该怎么办了,汪洋,白艺的事我很抱歉,但我最对不起的人是连辰,是我的错把他逼入了那么可怕的境地,都是因为我他才会被派到苏里斯顿,才会失踪,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会内疚死。”
她把自己抱起来蜷缩成一小团,因为孕妇是有肚子的,更像一个肉球。
柔弱的梁乐笑,哭泣的梁乐笑,都是汪洋不曾见过的模样,他几乎要触碰到她了,又微颤地缩回来,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