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抗拒的意思十分明显。
许慕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而问:“那……你想我做你的妈妈吗?”
许可的脸上红了红,顿了半晌才声如蚊蚋一般地说了句:“……你是姑姑……姑奶奶说,我是爸爸唯一的孩子,我得替爸爸守着咱们的家。”
许慕晴一滞,不由得更想叹息了。许可毕竟是由她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对自己妈妈没一点想念?是姑姑,只要逮着空就讲田婷婷的坏话,生生扭曲了一个母亲在孩子心里该有形象,让她觉得,连想她都是一种罪过。
她劝过她老人家几次,可姑姑不是杨阿姨,她只是不听,还很有她的道理:“不现在就告诉她,难道要等到她大了偏听偏信了人家的话去怪她爸爸?去怪我们么?再说我也没有添油加醋,我不过是告诉许可她应该知道的事情,早些明辩了是非,你以后也好省一些心。”
姑姑年纪大了,总是坚持着她固守的道理,许慕晴说不过她,又不愿意冷了这个唯一对自己掏心掏肺的至亲的心肠,也只能由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