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接过,吹了一吹,小心翼翼地咬下一丝肉,慢慢地咀嚼着。
女子便望着那兔腿,咽了口口水。
相思便嘬着嘴,将那兔腿从头到尾吹了又吹,然后才递给女子,说道:“娘亲尝尝。熟了,也不烫了!”
女子茫然地接过,咬了两口,忽然觉得咽下去的兔子肉堆在了喉嗓口,堵得很难受,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了。她用手揉了揉眼睛,终于能看清了,却揉了满手的水珠。
下雨了吗?
她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
午后的阳光正暖暖地洒下来,日边有抹流云懒懒地飘着,说不出的静谧宁和。
她转头再看向一左一右围着她的那对父女,发现他们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
有焦煳的肉味传来,她低头瞧一眼,立刻指着男子手中的野兔叫起来:“烤煳了!烤煳了!”
她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拖着闷下去的奇怪尾音。
她从没听过自己发出这样的声线。
三个人吃掉了两只野兔,女子很饱,而且特别地心满意足。
她看着依然坐在她身畔的那对父女,问道:“你们以后还会过来和我一起烤兔子吃吗?我可以去山上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