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多想,只当听不出他话中之意,“本公主给了你机会,有话就说,没话滚出去。”
“有。你别赶我。”方荨迫不及待回答道,身体也终于挪到了里头,楚纤歌左半边身子落下来,轻松许多。
“暗桩头目是个太监。我在乱葬岗设下埋伏,没防他牙里藏了毒。”他扭头看着楚纤歌,连她鼻尖上细小的汗珠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很谨慎,没挂腰牌。但宫里少了个太监,怎么也能查出来。”
楚纤歌似乎想到他怎么弄的一身脏臭,以及左手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问了句,“很能打的太监?”
方荨原本想说不是,忽而心中一动,“对,很能打。”
他眼睛特别亮,像润了水似的柔,两人史无前例离得这么近,彼此的呼吸都哈在对方脸上,才眨眼功夫,楚纤歌背上就逼出了一身冷汗。
说话就说话,这么看人干什么!故事里说的话没错,越漂亮的人越会骗人。
不看他,显得自己退缩,看他···
方荨似乎看穿了她的不适,将目光重新放回天花板,“太监心理扭曲,我为了刺激他,还踩了人裤裆···那一剑要是没挡住,今日估计就回不来了。”
楚纤歌心里咯噔一跳,忍不住又看了眼他放在胸口的左手,包扎的帕子是青色云缎,与上元节他被弄脏丢掉的外衫是一套。
她挥掌灭了灯,房间瞬间暗下来,再开口时,楚纤歌明显气息匀了许多,“你去百里坡是为了引他出来?”